一直都不敢當面說,,不敢對質(zhì),,害怕丟臉,害怕父母傷心和生氣,,害怕親戚關(guān)系破碎雞犬不寧,。每次我讓我父母失望難過,和他們爭執(zhí)到某個臨界點,,快要受不了的時候,,我真的很想全盤托出,但是都被我克制住了,。
這些年,,這段往事的全部或者部分只有我,他,,丈夫,,婆婆,和一個醫(yī)生阿姨知道,。
如果我的親朋好友也在這里,,并看到了我的帖子,那這就是天意,,是上天也要你們知道這些,,不管事情會演變成什么樣,,局面會變得多么無法收拾,至少我可以不用再背負這個秘密,。
如果他也在這里,,并看到了這個帖子,那么是該讓你知道,,你當初對我做的事,,對我的人生產(chǎn)生了多么巨大的影響。
先從我的成長環(huán)境說起吧,。我爸爸和媽媽是老師,,家里我的同輩都是男生,只有我是女生,,再加上我外在條件還好,,于是從小我就像眾星拱月一樣,被保護照顧的很好,,就像是溫室里的花朵一樣,,簡簡單單,無憂無慮,。學(xué)生時代的我,,對未來充滿信心和期待,因為覺得只要好好學(xué)習(xí)功課,,保持漂漂亮亮和美麗的容顏,,就不會有什么煩惱,會被很多人優(yōu)待跟照顧,。
我父母對我也非常呵護,,給我提供一切能提供的最好的條件,而在兩性話題方面,,則誨默忌深,,生怕我受到了污染,怕我學(xué)壞,,學(xué)生時代我沒有手機,,沒有電腦,只需要做一件事,,那就是用功讀書,。一句話可以很好地概括那時候的我: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只讀圣賢書,。
父母會隔三差五檢查我的書包和房間,影視作品如果有成人向劇情和畫面,,也會第一時間換掉,,念書的時候當我收到情書,,不知道該怎么辦,我回家把情書給我媽看,,我媽說學(xué)業(yè)為重,,不要理他們就好。所以直到我高中畢業(yè)后遠離父母,,去外地求學(xué)的時候,,我才慢慢接觸到這些方面,可以這么說,,大學(xué)之前,,我對兩性方面的知識完全是一片空白。
小學(xué)三年級開學(xué)不久,,家里一個親戚,,他也是我的一生夢魘和人生污點,他那時候念初一,,他父母工作很忙,,沒時間管他,而他學(xué)習(xí)又不好,,并且在我父母所工作的學(xué)校念書,,他抗拒合宿,于是他父母拜托我父母幫忙,,讓他中午來我們家吃飯和午睡,,晚上的時候再幫他輔導(dǎo)功課,,這樣的話,他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和學(xué)習(xí),不用吃食堂,,還有人督促他學(xué)習(xí),要是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,,肯定就沒人管他,,他就會瞎玩。
我父母同意了,,放學(xué)后,,吃完午飯,中午午休,,我和我媽睡一個房間,,他和我爸睡一個房間,我也慢慢習(xí)慣家里突然來了一個“哥哥”,。
一天中午,,照舊放學(xué)回家,可這次開門的是他,并告訴我中午只有兩個人一起吃飯,,因為我爸在外地開會,,我媽在派出所和保衛(wèi)處處理學(xué)生打架事件,然后吃完飯,,就開始午睡,。
可他說他的房間有點吵,要和我一起睡,,我答應(yīng)了,,然后我背對著他側(cè)著睡,雖然閉著眼,,但那時我還沒有睡著,,先是感覺到有手在摸我肚子,癢癢的,,我不想寫的太具體,,因為回憶起來很痛苦很恥辱,而且每次想到那一天,,都會恨自己為什么那么不爭氣,,為什么要繼續(xù)裝睡,為什么沒有立刻坐起來一邊大聲呼叫一邊打他,,而且我也不想這一段寫的太具體從而影響這個社區(qū)平臺,。
他摸我肚子的時候,雖然覺得很奇怪,,可我居然覺得舒服,,麻麻的,肚子癢癢的,,于是我就裝睡,,像是享受有人給我按摩,可他的行為越來越過分,,從床上下來跑到另一側(cè)想要和我接吻,,那時候我才小學(xué)三年級,雖然什么也不懂,,可我覺得嘴對嘴很臟,,很不衛(wèi)生,要知道我從來不和別人喝同一瓶飲料,,要喝的話我也會避開別人喝過的位置,。于是我一邊裝睡一邊不讓他得逞,那種情景你們可以想象大話西游里黑山老妖對唐僧和孫悟空那樣,。
再然后,,他把他的那個東西對著我的嘴和臉,,我更加不會讓他得逞,那時候我的心理活動是,,你在做什么,,為什么不繼撫摸我的肚子,,為什么要做這種不衛(wèi)生的事情,。
說起來現(xiàn)在覺得會很可笑,那時候的我,,在我的認知里,,認為男生只要把他的那個東西碰到女生身體,女生就會懷孕,。什么都不懂,,但又偏偏知道一點點錯誤的兩性知識。
于是我就更加不配合他,,害怕懷孕,,怕臟,不知道過了多久,,他放棄了,,再加上午休時間到了,于是他若無其事把我叫醒,,說該上學(xué)了,,我也假裝什么都不知道,就一起起床去上學(xué)了,。
接下來的日子,,還和他有過接觸,比如回到農(nóng)村做清明,,放鞭炮,,我怕響,蹲下來捂著耳朵,,他就把外套蓋住我和他的頭,,然后就趁機親我,不過我事后什么也沒說,。
就這樣,,他后來讀了高中,就沒再來我家,,我也開始讀五年級,,到了五年級,我開始擔任圖書館管理員,,其中一項工作就是統(tǒng)計每個同學(xué)想要看什么書,,我再去圖書館幫他們統(tǒng)一借回來。
有一天,我在圖書館找書的時候,,被一本書的封面吸引了,,封面五顏六色,很有設(shè)計感,,書名記不清了,,反正是跟生物,病毒有關(guān),,引起了我的興趣,,于是我把那本書借了出來,回到教室開始看了起來,。
當我看到,,艾滋病癥狀是多么恐怖,其中一個感染原因就是發(fā)生了兩性行為,,還會有十幾年潛伏期的時候,,我立刻嚇得腦子里一片空白,叫出了聲,,雖然那時天氣涼爽,,但我被嚇得流了好多好多冷汗,我的同桌看著我,,連忙問我怎么了,,我現(xiàn)在還記得我的同桌當時看我的眼神。
我回過神來,,假裝鎮(zhèn)靜,,說沒什么。
其實我和他沒有任何實質(zhì)性兩性行為,,因為是被撫摸,,被親,被他那里碰到身體,,并沒有進一步的行為,。可是那時候的我不懂這些,,認為只要和異性親吻了,,被異性的那里碰到了,就是兩性行為,。
于是從看到那本書的那天開始,,我就時時刻刻活在恐懼里,害怕自己真的感染那種可怕的疾病,,害怕自己就要死了,,害怕和傷心父母要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,,想著我死了,父母該多么悲慘,,害怕病發(fā)之后就會被人知道自己多么骯臟,,“遺臭萬年”。
白天有緊張的學(xué)習(xí),,有朋友,,同學(xué),別的事情分散精力,,所以還好,,腦海中只要想到那些事就立刻強迫自己想別的,�,?傻搅送砩纤X的時候,只要一想到這些,,我就非常非�,?謶郑晌疫x擇不和任何人說,,因為很丟臉,,也害怕和父母說了這些,父母會非常傷心難過,,害怕父母會一氣之下對親戚那一家做出什么事情以至于家破人亡,。
所以每次如廁的時候,我都很緊張,,因為那本書里寫了艾滋病癥狀之一就是便血,,于是每次如廁之后,站起身之前我都怕紙巾里或者馬桶里真的會有血,。有一次放學(xué)后,,我真的有“血尿”,我嚇得驚慌失措,,于是在家里等爸爸回家后,,我再也忍不住,和爸爸說了,,但我沒說故事的全貌,,只是哭著和他說我得了很嚴重很不好的病,就要死了,,因為剛剛尿尿的時候出血了,,但我爸聽到后先是驚了一下,但立刻笑著說沒事,,肯定是那天早上我感冒后吃了紅色的感冒藥,,所以才有紅色的尿液,,說很正常,他之前也吃了那種感冒藥也有過紅色尿液,,我這才放心一大半,,雖然是虛驚一場,但在等爸爸回家的時候真的是被驚嚇得很厲害,。
還有一次,,我無緣無故發(fā)起了低燒,很難受,,沒有著涼,,也沒有吃了不該吃的東西,感冒藥也沒用,,于是爸爸讓我請假,,帶我去醫(yī)院看醫(yī)生,到了醫(yī)院之后,,醫(yī)生懷疑我是病毒性感冒,,所以感冒藥才沒用,退不了燒,,于是要抽血化驗,,那是個炎熱的夏天,爸爸和那位醫(yī)生是熟人,,于是抽完血,,在等結(jié)果時,爸爸和我都被允許進入化驗室等待化驗結(jié)果,,因為化驗室有空調(diào),,還可以和醫(yī)生聊天。在等待化驗結(jié)果的時候,,雖然空調(diào)房里很涼快,,我卻驚嚇得一身冷汗,旁邊的醫(yī)生還有爸爸看到我出了好多好多汗,,都問我怎么了,,是不是不舒服,他們越關(guān)注我,,我就越緊張,,害怕結(jié)果是艾滋病,最后經(jīng)過打針吃藥,,病好了,,不發(fā)燒了,又是虛驚一場,,但我仍然認為這只是艾滋病潛伏期而已,,所以才沒有驗出來,。
好多次,看到媽媽在廚房里忙碌,,看到爸爸在書房里看書,,我都想偷偷拿起刀,把他們殺了,,因為我一想到以后我病發(fā)了,,死了,他們該多么多么傷心和痛苦,,他們失去獨生女后該多么多么悲慘,,于是有了偷偷殺死他們,再自殺的可怕想法,,而且這種想法在我的腦海里出現(xiàn)過很多次,,尤其是他們對我那么好,處于溫馨的時候,,我就更不想看到他們以后孤苦無依,。但這種想法也一直只是停留在想法階段,畢竟,,我的膽子很小很小。
雖然小學(xué)后半段,,初中,,高中一直都生活在恐懼里,但我的中考,,高考成績都很不錯,,是公認的乖乖女,會學(xué)習(xí),,肯用功,,甚至高考分數(shù)達到了某知名軍校分數(shù)線,爸爸媽媽都非常高興和驕傲,,舅舅又是軍官,,于是都替我做主,讓我填報那家軍校,,因為軍校畢業(yè)后不用擔心找工作,,且待遇很好,學(xué)費也很低,,念書期間甚至不需要什么個人花費,,因為學(xué)校會什么東西都發(fā)。
分數(shù)雖然夠了,,但還要參加軍校體檢,,于是做了近視手術(shù),,暑假又鍛煉身體,到了體檢那一天,,我又非常忐忑,,因為知道體檢要查血,而那個時候,,距離我被他侵犯已經(jīng)過了好些年,,如果真的感染什么東西的話,算算潛伏期,,也應(yīng)該要到了發(fā)病或者可以被化驗出來的時候了,,于是到了體檢那一天,做完心電圖之后,,醫(yī)生說我心律不齊,,不合格,但有第二次體檢機會,,舅舅安慰我說沒什么,,他可以找人找關(guān)系,也可以弄一些藥緩解我的心跳問題,,但我死活都不配合,,就是不想再繼續(xù)體檢了,找借口說自己動手能力差,,適應(yīng)能力差,,自理能力差,到了軍校那種環(huán)境肯定會不適應(yīng),,又說自己不喜歡軍校,,不喜歡被管的太緊,雖然父母,,舅舅竭力做我的思想工作,,說放棄體檢太可惜了,但還是拗不過我,。
拒絕體檢,,當然有上面那些原因,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害怕繼續(xù)體檢下去,,會被查出艾滋病,,到時候局面就無法收拾了。最后我填報了一所普通的排名靠后的985高校,,并故意選擇離家遠遠的,,雖然大一入學(xué)也有新生體檢,但比軍校的體檢要求寬松太多了,,甚至體檢項目沒有艾滋病這些,,于是我才放心參加了大一體檢,。
肯定有人感到非常奇怪和不解,你是個00后,,網(wǎng)絡(luò)信息這么發(fā)達,,父母又是老師,你學(xué)習(xí)成績也不錯,,那為什么你對艾滋病,,兩性知識方面這么無知呢?甚至無知到可笑呢,?居然以為親吻,,撫摸,沒有任何實質(zhì)性性行為會感染艾滋�,�,?
其實很簡單,因為我小時候被父母保護得太好,,提到性就有羞恥感,,于是小時候?qū)δ切┓矫嬷皇且恢虢猓偌由媳磺址�,,就懷疑自己有了艾滋病,,后來懷疑自己感染艾滋病之后,我就對有關(guān)這方面的一切選擇排斥,,拒絕,,逃避,因為我害怕這些,,可越是害怕,就越不想了解,,越要逃避,,于是就越無知,然后又越害怕,,如此惡性循環(huán),。
那段時間,我聽到艾滋病這三個字,,心里都會一顫,,可以說,一直到我大學(xué)畢業(yè),,我對那些知識的了解只是來源小學(xué)時候無意之中在圖書館里看的那本書里面的幾頁紙而已,。大學(xué)期間,我甚至從室友那里才知道什么是zw,。
進入了大學(xué),,我對專業(yè)課毫無興趣,,因為專業(yè)是胡亂選的,離家又遠,,沒有父母約束,,大學(xué)老師基本什么都不管,再加上我那時候每天都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時日無多了,,因為已經(jīng)這么多年了,,就算是再長的潛伏期,也應(yīng)該要發(fā)病了,。
于是大學(xué)四年,,我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今朝有酒今朝醉,,只要是認識我很久的人都知道我上大學(xué)之后變化非常大,,不再是乖乖女,這里花錢那里花錢,。因為我的容貌還不錯,,玩起來又放的開,于是大學(xué)期間也有好些男生追,,但我一邊玩,,一邊和他們保持距離,堅決不和他們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,因為我不想傳染他們,,可我這么做,也許反而更加激起他們的征服欲,,讓他們覺得我是那種若即若離,,半推半就,于是追的更兇,,但我還是堅持原則,,可以玩,但不可以有實質(zhì)性關(guān)系,,于是我被打上了放蕩,,假正經(jīng),心機女等各種標簽,,我的風評變得很差,,學(xué)校里,家周圍,,都對我的評價是男女關(guān)系混亂,,不負責任,不想好,我父母也對我很失望,,很傷心,。那期間,發(fā)生了很多故事,,不想展開說,,就算說,也說不完,。
畢業(yè)后,,我在外地找到了第一份工作,某個深夜,,我睡不著,,翻來覆去都睡不著,于是就起床,,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踱步,,思考,來回不停的走,,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真的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,,那不是真正的我,我根本就不是那種女人,,總是逃避,,總是害怕,什么好處都沒有,,只會傷害身邊的親人和自己,。于是我下定決心,用上了可能需要一輩子才能積攢得到的勇氣,,決定第二天就去公司請假,,然后一個人去當?shù)氐募部刂行模ソo自己做一個艾滋病檢測,,不管是真的有,,還是沒有,至少我可以知道結(jié)果,,不用這么猜測,擔驚受怕了,。而且我發(fā)誓,,如果檢查結(jié)果是好的,那就相當于我有了第二次生命,,那我再也不要像現(xiàn)在這么活著,,我要換種活法,活出精彩,無悔人生,。那一晚回到房間后,,我從來沒睡的那么香過,感覺自己想通了,,放下了,。
于是第二天,說干就干,,請完假,,就獨自一人乘坐公車去了疾控中心,一路的心情,,尤其是到了疾控中心門口之后,,雖然緊張,但沒有阻止我的步伐和決心,。
來到疾控中心后,,整個大樓沒幾個工作人員和“客人”,接待我的是一位醫(yī)生阿姨,,她非常慈祥,,很溫柔。我先開口,,問她可不可以幫我做艾滋病檢測,。她說為什么想做這個?在再三確認我們之間有保密協(xié)議之后,,再加上當時周圍沒有其他人,,我一股腦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給她聽了,她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,,不評判我,,全程都是安靜的聽我述說,還對我溫柔的微笑,,全部說出來后,,我感到輕松了不少,她也是第一個知道我這個大秘密的人,。
聽完我的敘述,,她又問我當年被那個親戚侵犯的細節(jié),比如那個親戚是不是艾滋病,,當時我有沒有被進入身體,,我說都沒有,她說那應(yīng)該不會有什么病毒感染,,但我不相信,,也不放心,,還是堅持要做檢查,于是她幫我抽了血,,并說結(jié)果會在一個禮拜后電話告知,。
離開疾控中心后,我就一邊上班,,一邊等待“判決”,,這期間想了很多種假設(shè),各種腦補,,悲觀的,,樂觀的,什么都有,。又是一個晚上,,我在公司加班,想著一個禮拜已經(jīng)到了,,怎么還沒有電話通知,,突然,手機響了,,是個陌生號碼,,我顫顫巍巍接聽,對方介紹自己是某某疾控中心,,核對我個人信息后,,然后宣布檢查結(jié)果,陰性,。
我說完謝謝,,掛斷了電話。我想過無數(shù)種這一天我會是什么反應(yīng),,絕望,,報復(fù),欣喜若狂,,重新做人,,劫后余生...但那天我聽到最終檢查結(jié)果之后,開心激動萬分,,大聲慶祝之后,,立刻就被一種荒誕感所替代,好為自己不值得啊,,就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,,因為我的無知和懦弱,我的整個青春都是在擔驚受怕中度過,,最美好的時光被打上墮落的印記,沒有堅持軍校的道路,荒廢時光,,讓父母失望,。
從知道自己沒有艾滋病之后,我開始瘋狂尋找有關(guān)艾滋病,,兩性方面的知識,,我再也不需要看到艾滋病三個字就感到害怕,我才知道那么多年我的擔心害怕是那么的可笑,。
可我的人生軌跡已經(jīng)沒法子改變了,。雖然檢查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對自己說過,如果檢查結(jié)果是好的,,那我就活出精彩,,好好改過,為美好和幸福奮斗,�,?晌蚁氲奶唵瘟恕�
我選擇了遠嫁,,遠離家鄉(xiāng)的一切,,重新開始。對象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,他家境不錯,,三代都是做生意,對我很好,,無微不至,,我和他說了我的故事,不過是不完整版本,,他也是第二個知道我的秘密的人,,他專門學(xué)習(xí)樂器演奏給我聽:
幾句是非,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,。
答應(yīng)我你從此不在深夜里徘徊,,不要輕易嘗試放縱的滋味,你可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,。
新婚當夜,,他發(fā)現(xiàn)我是處女,他冒出這么一句話:想不到你居然還是處女,。
我覺得被冒犯,,什么意思,為什么才20幾歲,,還沒有經(jīng)過新婚之夜的我就不能是處女了,?
他解釋說,,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很驚訝,,畢竟追我的人不是只有他一個,。
我說我不在意你是不是處男,想不到你還在意我,,是不是處子和純不純潔沒有特別的關(guān)系,,我即使不是處女,我的本質(zhì)也不會是那種水性楊花,。
隨著相處時間越來越長,,那點火熱激情也漸漸消退,共同話題少是個問題,,但更要命的是他居然還很媽寶,,這一點我當初交往的時候是一點也沒看出來。
他居然把我和他說的任何話,,包括我的秘密,,一轉(zhuǎn)身就背著我全部說給他媽聽,他媽對我越來越冷淡,,后來發(fā)展成對我的穿衣打扮指手畫腳,,挑撥離間。
過年期間他表弟來我們店里幫忙,,動手動腳,,他媽就說是我的問題,因為我的本性如此,。
鬧了好長時間,,熱戰(zhàn),冷戰(zhàn),,終于在前幾天,,我和他都決定離婚,我可以什么都不要,,只想冷靜期快點結(jié)束,,之后就協(xié)議離婚。
未來什么打算,,我還不知道,。斷斷續(xù)續(xù),寫寫停停,,不知道一共花了多久多少個小時,,終于全部寫了出來,光是回憶和想起那些想要忘記的事情,,就已經(jīng)身心俱疲,,真的感到非常非常累,,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。越是想忘掉的東西,,就越忘不掉,。
我有時候想,如果我不那么喜歡裝扮自己,,如果我強硬一點,勇敢一點,,越是害怕某種東西就越要拼著命去了解的話,,是不是我的人生就和現(xiàn)在完全不一樣了。
有了夢寐以求的容顏,,是不是就算是擁有春天,?我的答案是,沒有,,完全沒有,。